就看到有一人哆嗦着朝着单雄信等人的方向前来,嘴里高呼:“勿要放箭!勿要放箭!”
单雄信看着这奇怪的一幕,示意众人先勿要射杀。
那人就这么慌乱的走到了单雄信等人的前头,他举起双手,表示自己没有携带武器。
单雄信走了一步,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家伙。
这人连忙开口说道:“不知是何方的人马?我们与修武,丹川皆有交情,平日里也从不侵犯,何故兴兵讨伐呢?”
单雄信愣了下,听对方这意思,似是跟白鹿山两侧的县城官员有来往。
他开口说道:“我乃是青枣府校尉,姓单,此番前来,并非是要与你们厮杀,是为了劝降而来。”
“校尉??”
那副手有些错愕,鹰扬府?可这周围有叫青枣的地方吗?
“原来是单校尉,您要我们归顺,派人告知就是了,何必大张旗鼓的前来讨伐呢?我们定然是愿意归顺的!”
“实不相瞒,我们之所以为寇,也是生活所迫,实在是找不到活路,方才如此,若是校尉能宽恕我们的罪行,我们自是会投奔的。”
“是吗?前些时日,我派人前来,却是被尔等袭击”
“啊,校尉勿要怪罪,那都是驻守山脚的那些不懂事的小贼所为,我定会将他们抓起来,交由校尉来处置.”
这人满脸堆笑,不断的奉承。
单雄信心里却是更加警觉,面前这家伙的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!既没有打听自己的身份,也没有询问目的,明明坐守城池,却表现得如此奉承,言语里都像是在迷惑自己,想让自己放松警惕!
单雄信忽听到了什么,他猛地伸出手里的马槊,直接捅穿了面前的贼寇。
“噗嗤!”
贼寇瞪圆了双眼,满脸的不可置信,单雄信收回马槊,叫道:“迎战!”
下一刻,就看到对面那城门之中,有骑士飞奔而出,他们的速度极快,有的拿着弓箭,有的拿着长兵,朝着单雄信等人的方向飞奔而来,速度极快。
单雄信实在没想到,对方不仅占据着如此险要的城池,甚至还有如此多的马匹,单雄信只是数了数,前后共计有二十余骑!!
单雄信暗道不好。
“射!!”
双方同时引弓射箭,对面有几个骑士惨叫着落地,可单雄信这边却也出现了伤亡,单雄信举起大盾,让众人靠拢,勿要分散,几个持盾的武士站在最前头。
单雄信注意到了贼寇之中的为首者。
那人满脸的横肉,膀大腰圆,眼神凶恶,骑着大马,手持长刀,就这么飞奔而来,站在前方的武士躲闪不及,直接被那人劈中,那人并非是胡乱的冲锋,他是直奔单雄信而来的!
他的目的也很简单,斩将。
单雄信勃然大怒,他这次是领着众人轻装徒步前来的,但凡身边有匹马,他早就把那混蛋剁成肉泥了!
可这贼酋也并非是寻常之人,身手颇为了得,他所带出来的骑士也大多凶悍,有四五个骑士,一直都紧紧跟随在他的身后,进行掩护,步卒们难以阻拦,纷纷被杀。
单雄信双眼通红,他手提马槊,非但没有后退,却是朝着那贼人就冲了过去。
贼首看到他被激怒,更是开心,直奔他而来。
“噗~~”
单雄信的马槊未能刺中那家伙,那家伙动作敏捷,又骑着大马,轻易躲开单雄信的刺击,作势劈砍,单雄信赶忙躲避,长刀划过了单雄信的手臂,只见一条猩红,两人就此分开。
那贼酋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愕,自己骑着马飞奔而来,面对一个步卒,竟没能砍死他??
单雄信更加愤怒了,他怒吼着一跃而起,紧跟在贼酋身上的亲信,躲闪不及,直接被单雄信推下马来,单雄信单手抱住马匹,坐起身来,完成了夺马。
贼人们目瞪口呆,不等反应过来,单雄信抡起马槊便攻了过去,几个贼寇毫无还手之力,几招就落地,单雄信死死盯着远处那贼酋,双腿夹紧马腹,冲向了对方。
贼酋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慌乱。
“嘭!!”
双方近身,单雄信状若疯魔,手里马槊呼啸而出,不做任何防御,只取对方要害,那贼酋手忙脚乱,几次格挡,却觉得对方的力量是越来越大,双手发麻。
骑兵冲步卒,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停下来。
单雄信缠住这贼酋,使得贼寇的骑兵们少了些锐利,无法再冲,步卒们从周围拥上来,长兵从各个方向刺向这些骑士。
这贼酋也是恼怒,与单雄信交手十余合,不分胜负,这贼酋有些恼怒,他看这些人是轻装,便带了长刀出阵,若是使枪,这厮未必就是自己的对手!
两人交战许久,马贼们一一倒下,贼酋敌不过那马槊,手里的刀都几乎握不住,他大骂一声,猛地朝单雄信丢出手里的刀,单雄信侧身,面前躲避,而贼酋却已经拍马冲向了城池的方向。
“撤!回城!”
他大叫着,贼寇们纷纷撤向城里,单雄信赶忙追击,刚走出一半的路,远处的城墙上便有弓弩手开始射杀,单雄信赶忙勒马,看着那些人逃进了城里。
单雄信喘着气,望着面前的城池,眼里杀气腾腾。
他也没有逗留,让众人抬起死伤的武士们,迅速从这里离开。
贼酋此刻也是冲上了城头,再也没有方才的轻视,他认真的盯着远处那些撤退的众人,脸色凶悍。
一旁的贼人开口说道:“寨主,趁着他们要撤退,可以再袭击他们一次!”
“滚!!!”
贼酋一声呵斥,那人大惧,赶忙请罪。
贼酋冷冷盯着远处的单雄信等人,没有说话,就在此时,一个上了年纪的白发老人走到了他的身边,那人年纪虽大,身材却颇为魁梧,手里拿着大弓,方才就是他下令射箭,才让贼酋得以进城。
“君廓.”
“这帮人来势汹汹,不像是善茬,勿要再执迷不悟了,还是回家去吧”
“叔父!”
贼酋不客气的打断了他,他看向这老人,不悦的说道:“现在还如何能回头呢?若是就这么回到老家,便是官府不追究,那些讨债的也会与我冲突,到时候我若是再杀他几个人,岂不是还要招惹麻烦?”
“好不容易才在这里站稳了脚,岂能退缩?!”
那老人板着脸,“倘若这些人再来.”
贼酋笑了起来,“再来又如何?我这寨子固若金汤,那厮就是再拉个五百人过来,也休想击破!各地的官员,我是最清楚的,他们只要吃了一次亏,就绝不敢再发兵讨伐第二次,只敢收拾那些好欺负的。”
“人家这是来试探我的,如今他们知道了我的厉害,往后定然也不敢再来招惹!”
“就是再来,我也不惧他!就那贼将,我若与他死战,他绝不是我的对手!”
“叔父勿要再说什么糊涂话了!”
单雄信等人到达山下的时候,天色已经黑了,在这里接应他们的人看到他们这般狼狈的模样,也是大吃一惊,单雄信令他们安置了伤员,自己却又领着几个心腹武士,前往了附近的村庄。
他要搞清楚这里的情况,无论是那城池,还是那个骑马出来与自己厮杀的贼将,看起来都不是寻常之人,非问清楚来历才行。
附近的村庄早已被贼寇摧毁,单雄信一直走到了修武城的附近,方才遇到了第一个村庄。
可事情并没有如单雄信所想的那么顺利。
白鹿山周围没有任何的村庄,而位于修武等地的村民,对白鹿山的事情一无所知,只知道那里有许多贼寇,极为凶狠,猎户们都不敢轻易靠近。
单雄信只能无奈的返回。
查不到有用的消息也不要紧,总之,这次单雄信要给这些贼人开开眼。
单雄信赶忙召集了各地的武士,让他们秘密带着武器,甲胄,军匠们前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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